有欲，顾予茗无力地抗拒他有些粗暴的动作，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透了，就像现在这个样子，她没有选择的嫁给他，没有选择的爱上他，没有选择的忍受着他所有的夫人，没有选择的放走禾青。

“阿则，你混蛋!”沈亦则的手蛮横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时，顾予茗终于忍不住，眼泪一下子决堤，含糊不清地着，他的舌尖不断挑逗着，飞快地解着她的衣服，她永远都和她的名字一样，淳淡清香，像茶一样，却让他欲罢不能，他曾经以为他喜欢的只是遇见她那个时候的十五岁的自己，后来他以为他喜欢的是她活泼可爱的性子，可是等到院子里多了像流琛那样同样活泼的姑娘，等到她已经不再像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一样拥有正当好的容颜，他却发现他对她的喜爱却好像并没有减淡半分。

他的唇很薄，他的手死死钳住她的腰，他的眉头紧紧皱着，很多年前，她曾经要记住他的眉眼，现在他的眉眼就在她眼前，他们近在咫尺，却不知道为何已经离得这么远了。

怒火中烧的沈亦则全然忘了理智，一枚一枚解开她衣服上的同心扭，却在碰到她的腿时，一下子停了动作。

记忆像潮水般涌来，他仿佛就是那样背着她走过老宅的长廊的，在那个她被罚跪的祠堂，在那个落霜的夜晚，月华洒在她的脸上，她安心地贴在自己的肩头，腿上冷得像冰，脸上却微微翻着红晕，，你对我真好。

只不过一个出神的时候，沈亦则便瞬间被顾予茗拼命推开了。

两人就这样跌坐在地上对望着，沈亦则盯着顾予茗凌乱的衣服，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。

正打算为她扣起衣服，顾予茗却打掉他的手，冷淡地出了声：“沈亦则，你给我滚！”

修长的手指凝滞在半空中，沈亦则盯着妻子充满恨意的眼睛，不知怎么的，竟含了一丝委屈，对于爹的话，他终于开始深信不疑，所谓弱点便就是及早剔除的好，比如现在，他是不是宠她宠得太过了，以至于即使被这样对待，看到她的泪，他居然还是会难过。

“阿茗，你这是何苦。”咫尺之间那双略带桃花的星目满是痛苦的盯着她。他轻轻捧着她的手腕，那里已经刚才的冲突变得全是乌青。

“大帅可是记错了吧，我是予夫人，才不是什么阿茗。”顾予茗迅速抹去了眼睛里的眼泪，撇过头不去看他。

“弄疼你了，对不起。”沈亦则盯着阿茗红了一大半的脸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，半是愧疚地开了口。

“我本就是大帅的夫人，大帅要对我做什么也是大帅的权利，我也只能予取予求。“顾予茗跪在地上，对于沈亦则给她搭的台阶，她丝毫不想要下。

“阿茗，你至于这样咄咄逼人吗？“沈亦则恢复了理智，他知道阿茗绝对不会自轻自贱，现在出这样的话也只是为了刺激他。

“我的有什么不对吗？“顾予茗一想到禾青，心里就又是一阵刀绞般的疼痛，那孩子从精心地养着，什么苦都不曾吃过，现在又到了哪里呢？

“你的是没什么不对，”沈亦则走出竹青阁的时候语气又冷了半分，”无论是予夫人还是阿茗，这辈子，你都是我的女人，只能陪着我一辈子，其他的，做不了也不能做。“

室里只剩了她一人，顾予茗的长发被泪水打湿了一半，挣扎地起身，她知道她忤逆了一个坐拥权力堪比帝王的男人，她能感受他莫名的怒气，也知道这怨气所有的来源，就像散落在地上碎落成两半的紫砂茶杯，破镜还可以重圆，茶杯碎了还可以再补，只是不知道，心要是碎了，还能不能拼起来。

碎就碎吧，总比永远带着面具过一辈子好。

“禾青啊，“顾予茗脸上重新变得柔软，“娘不能许你一个荣华富贵的未来，只能许你一颗真实的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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