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佳节又重阳(下)(1/3)

作品:《大将军

佳节又重阳(下)

回到殿里赵永昼的脑袋一直都是晕晕沉沉的,直到坐在位置上。周围的人似乎在行酒令,隐约中似乎听见有人唱了一句前人的词:薄雾浓云愁永昼。

还没唱完,又是一阵鸡飞蛋打般的喧闹。

“爷,您冷静点儿。人家只不过是在念词罢了。”梁晚灯拉着一摇三晃的尚书大人坐下来,大皇子的脸不怎么好看。

尚书大人约莫是醉了,捂着眼睛瘫在坐位上。赵永昼坐在他对面,隔着一个大殿的距离,仍然看见了兵部尚书眼角的水渍。

他忽然站起身,端着一杯酒走过去。

梁晚灯警告般的看着他,可是赵永昼走的义无反顾。我自己的亲哥哥,凭什么你可以坐在他旁边,我却不能上前来敬一杯酒呢。

“尚书大人。”赵永昼喊了一声,不见反应,又执意的喊:“赵五爷……”

赵永修掀开眼帘,眼眸里清清冷冷。

“何事?”

赵永昼弯了弯唇角,将面前的酒杯倒满,轻轻推过去。

“下官久闻五爷威名,一直未有机会。那日兵部匆匆一别下官错失良机,今日重阳佳节,不知五爷可否赏脸?”他将自己的酒杯举起,麽指在酒杯上轻敲了两下。

这个动作落在赵永修眼里,眸子紧了紧。他盯着面前的陌生青年一会儿,最后拿起面前的酒,点头示意。

清酒下肚,三分醉,七分醒。其实菊花酒不醉人,但不知为何,赵永昼觉得后脑勺都是晕的。

他坐回坐位,在后来的宴会上,也一直寡言少语。因与封寻先前闹了别扭,两人之间现在也很尴尬。宴会结束后,各自回府。赵永昼自己走到半路上,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。他阴测测的回过头去,只见灯光暗淡处,封不染提着一盏晕黄的灯笼冲着他微笑。

赵永昼回过头去仍旧走路,封不染三两步走上来,轻轻的拉过他的手。

“夜路不好走,我送你回去罢。”

两人走了一段路,赵永昼心头浮起一个疑问。

“那个梁晚灯,究竟是什么来头?”他问身旁的人。

封不染稍稍侧头,“梁晚灯?你想知道他的事?”

赵永昼:“我问过别人,但他们似乎不愿。”

封不染咧嘴笑起来,“约莫是除了我,别人没谁敢跟你吧。”

原来梁晚灯就是梁国公的遗腹子。因为母亲是个二房,被梁夫人打压,梁夫人的弟弟陈远洲继承了爵位,成为了陈国公。本来陈远洲这个徒有虚名的国公爷当的还算顺当,谁知梁晚灯攀上了赵家老五,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当上了刑部侍郎,入了大皇子的圈子。国公府现在不仅是梁晚灯当家做主,就连大房梁夫人也对他客客气气。这本不失为一个逆袭的好故事,看官听众都应拊掌叫好,然而故事的主人公梁晚灯因着攀附权贵,所作所为的那些事也尽为人知。跟兵部尚书赵永修这层关系就不了,还跑去大皇子府自荐枕席。这些都还不算百官厌恶他的真正缘由,重点是梁晚灯为人歹毒阴狠,对待下属刻薄严厉,落在他手上的犯人更是生不如死。

腰斩,凌迟,五马分尸是他常用的手段,梁晚灯酷爱剥皮之景,曾经押了十个死刑犯埋在土里,只露出一颗脑袋,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,把头皮拉开以后,往里面灌水银下去。水银很重,可将血肉肌肤剥离开来。犯人齐齐哀嚎,不停扭动,最后身体便从头顶那个口光溜溜跳出来,而皮却留在土里。

梁晚灯还会把剥下来的皮制作成一面面的鼓,摇起来琳琅作响的那种,他甚至将这鼓送给被剥皮之人的两岁儿逗乐。气的人家的老父母双双吐血而亡,妻子疯癫不治。

诸如此类,无所不用其极。种种道来,实在令人不忍直视。然则他处置的这些人又都是十恶不赦的死刑犯,合乎法理,也没人敢他个不是。只没多少人与他来往,更没人敢惹他。谁都容易有个坐牢的时候,万一落在梁晚灯手里,岂不是自讨苦吃么。

赵永昼纳闷极了,“梁晚灯如此行径,因何赵五爷还将他留在身边?”

“因为梁晚灯长的很像一个人。”

赵永昼停下脚步,看着封不染的脸:“谁?”

两人现在快要走到白府门口了,僻静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。晕黄的光线打在封不染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:“赵永修的弟弟,那个赵家最的儿子,赵永昼。”

此生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封不染的嘴里出来,赵永昼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那么真实。

“是那个,大人的学生么?”他张嘴问道。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封不染的脸。

“不错。”封不染转过头来,冰冷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:“就是你听的那个喜欢我的学生,赵永修觉得他弟弟的死是我造成的,所以这些年来,一直很针对我。你明白了么?封家和赵家没有和解的那一天,所以你,以后最好也不要跟他们太亲密。”

赵永昼一下子被气笑了。为封不染的话,更为他提起‘赵公子’时那种无所谓的态度。

他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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