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少年的身躯在台上左摇右晃，子清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道。

听他这么，抚琴的君左和领舞的眉云都停下动作来，原本在逗鱼的秋尽也转过身来。

赵永昼刚转了个腰，这一来坐在地上，啊呸，这舞真难学，真不晓得眉云是怎么扭的那么灵活的。可他一个大老爷们，将来是要叱咤帝国的盖世英雄，怎么可能来学这东西呢？但是不学刘鸨儿那关肯定过不去，他要成为红牌，总得会一些本事。

听见子清话，他立刻爬过去趴到子清腿上，“子清子清，你给我唱首曲子吧。我不学这人妖舞了，腰都疼了。”

“你子皮痒了什么呢？”眉云的手立刻揪上了赵永昼的耳朵。

“哎疼疼疼！”嘴里喊着疼，却怎么也不肯道歉。眉云作罢，恼道：“臭子口无遮拦脾气还大，真不知你是哪儿来的傲气。你这样子迟早被人收拾，我们几个是没那本事。”

“你是羑安？”赵永昼问道。

子清：“你呢？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哄得喜欢你替你话，却迟迟不去见他。整个河馆都在你要取代他的位置，你他心里恨不恨你？”

“有这么严重？”赵永昼不解的问，他不明白这么点事怎么就扯上恨这个字眼了。

“恨。”秋尽瘪嘴。

“恨的牙痒痒。”眉云冷哼。

君左：“羑安不是三清县的人，是刘鸨儿从堂莱城买过来的。他在堂莱的时候就有名气，到了这里更是连刘鸨儿都对他客客气气。他这个人性格特别阴毒，有一次馆里一个倌跟他抢了客人，没过多久那个倌就死了……但是找不到证据，张大人又宠着他，谁也拿他没办法。那事儿过后，他在河馆更没人敢惹了。”

“依我看，你离张大人远些。”子清摸着赵永昼的头，语调有些意味深长：“你还这么，你有的是前途……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赵永昼握住子清的手，双眼如明镜般直达人心底，“我的未来，可不止这么点，好好看着吧。”

子清顿住，有些欣慰，又有些不明其意。

赵永昼一笑，“你们聊着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
“他刚才什么意思？”眉云皱眉看着少年的身形跑远，“年纪个话怎么那么难懂。”

君左：“莫非他还是……想逃出去？”

秋尽倒吸一口气，“他怎么还敢想这茬？”

“为免惹来祸端，就此打住，这事别再下去了。”子清道，手指轻轻的磨蹭着腰间的香囊。

“……我只是觉得这么，居然隐藏的这么深……挺可怕的。”秋尽喃喃道。

君左低声：“别他了，咱们心底又何曾不想？只是咱们……已经没有未来了。”

艺馆里一时静默，四个年不过二十的男子沉默的望着河面，各有所思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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