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 老丈和蟒妖的姻缘(1/2)

作品:《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

大蟒成妖之后。

是老丈家的保家仙。

这保家仙有别于出马仙那一套。

两者的仙家,虽有重合,但后者多以收出马积功德受香火为主。

供奉保家仙如同供奉城隍神、土地神,逢节上供,保家宅平安,不收或少收人间行走。

这其中的门道,一文说不尽,咱就不细说,知道有这么一茬就好。

单说这大蟒。

盘踞在老丈老家房梁上,逮鼠扑贼,驱虫撵兽,保家宅平安,做的是保驾护航的事。

要按照这么来说,农村里的猫猫狗狗也算一种另类的保家仙,非要这么算,那也说得过去。

各位爷可要问了,房梁上盘一大蟒,岂不是吓死人?

搁新社会的确是,搁封建旧社会,这就是祥瑞,农村谁家有这稀奇事,那这家指定要发。

那这大蟒别家不盘,怎就盘老丈家?

这其中并非没有因果。

话说老丈本名林恩达,老爹是个雕刻匠,专给人刻墓碑的,这手艺,在封建社会那就是金饭碗,别管有钱没钱,家里老人去了,孝字当头,有钱的华丽的大石板刻碑,没钱的也会插块木板请人雕两字,只有那种实在没根儿的、没辙的才会裹一凉席,搁乱葬岗埋了。

老林有这门手艺,不说挣多少钱吧,反正家里不会缺吃穿。

小林从小吃得饱,穿得暖,没受过什么苦,小时候皮得不行,拿裤腰带吊死人家鸡仔,用鱼线绑了肉丁钩人家狗,反正是偷鸡摸狗的祸害事没少干,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街痞子。

这么一孩子,老林牛皮带都抽烂了几条,死活没把人混蛋劲给扭过来。

老林一看,这不行啊,孩子这性子,上学堂拜先生考个功名,光宗耀祖是没指望了,家传可不能断。

老林就教小林雕碑,教孩子是什么体验,有娃的都清楚,这把老林气得,只差没把小林摁在石碑上摩擦,再雕几字“不孝子孙,气死劳资”。

自己教不得,否则得真个气死,那怎么办呢,好说,跟师兄弟们交换收徒。

这就跟相声行当一样,自家人不收自家儿孙,得让搭档来收,要不然,这行当就失传了,气都气死了,能不失传?

老林收了王师弟的儿子小王当徒弟,王师弟收了小林当徒弟,林家在镇上,王家在山上村庄,两家隔着远,两家的孩子,一周才回自家一次,得,索性都是师兄弟的孩子,那当儿徒养吧。

儿徒跟普通徒弟可不一样,哪里不一样呢?

就是打板子的家伙什不一样。

啥?字雕歪了?普通徒弟一顿竹板子,儿徒一顿扁担。

自家儿子舍不得下死手,搁别人家,只要不打死,就往死里打,反正长本事就是,眼不见为净。

封建社会,做家长的就是这么个心态,棍棒底下长本事,不打不成才,打得越狠,越是对师兄弟有交代。

话说小林有一天被老王打狠了,怀揣两鸡蛋就赌气躲林子里玩离家出走。

刚开始满怀激情,那种天空任鸟飞,整个世界都是我的自由感,别提多爽了。

时间一长,坏了,两鸡蛋挤怀里瘪碎,糊得衣裳满身满地的蛋黄,搓也搓不掉。

天色一晚,又饿又困的小林就开始慌了。

怕啊,黢黑的林子,看哪哪像有鬼要扑人,风呜呜一吹,瑟哗瑟哗的树叶声,把小林都吓尿了。

这娃哇哇哭,瞎跑迷了路,磕得浑身血糊拉碴的,眼睛都哭浮肿了。

惨吧。

这还不是最惨的。

天下雨了,从未见识过的瓢泼大雨。

还打雷呢。

这雷声大的,差点把小林耳膜给震碎。

两道粗得比他爹牛皮带还宽的雷岔子,直接劈在小林前后脚,这货差点冒烟。

小林差点没被雷劈死,反而不哭了,脱下裤头,冲雷雨天后弯腰撒尿,还用之前哭得嘶哑的声音嚷嚷呢,“来呀,看是你下雨大,还是我撒尿高”。

话才刚落口,小林屁股一凉,直接把顶天的尿线给吓缩缩了。

他回头一看,偶滴个亲娘咧。

眼前一瓜子脸女子,下巴尖到快可以当雕碑的锉子使,上半身是人身,下半身是蛇身。

这瓜子女一身残破,浑身淌血,乌漆嘛黑的,屁股后面几道粗雷追着打。

“小相公,救我。”瓜子女脸色煞白,害怕的浑身发抖,说完一句,也不容小林答不答应,就抱住了他。

小林人懵了啊,浑身冰凉,害怕得直打摆子。

瓜子女也是瑟瑟发抖,她呀,正是在渡劫的那蟒妖。

一人一蛇女,互相搂着,各发各的抖,各害各的怕,就这么颤颤巍巍抖了大半夜。

那雷可奇了怪了哈。

就在四周劈得稀里哗啦,半个山头都快劈没了,嘿,就是不往小林这片劈。

就算正正的劈过来,到头来就给拐了弯儿,小林这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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