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3 爬龙床么(1/2)

作品:《锦宫欢

姜己领了尝羌赏赐的珍贵药材,回梨苑。 x她褪下皓腕上裹紧的伤布,只见原本看上去红肿密集的红色血泡消散得无影踪。

她低头环视手腕,白皙平滑的肌肤并无半点伤痕,这药粉真是奇效,原本以为要明早才会消散,现在就完好如初了。

她观察自己身上的衣裙,手袖竟短了半寸,她这几个月长得很快,她能感受到自己在不断长高,长高的感觉真好!嗯,看来要多做几身衣裙了呢。

她洗漱完,躺在床上,今日王后身边那个嚣张的宫女,长得有几分姿色,又得王后赏识,才敢这般辱骂她,难道她的身份有些特殊?

姜己暗想,不能就这么放过她,这般目中无人的宫女,留在王后身边实在扎眼,像条疯狗,只会乱吠,得弄走才好。

她本想去看看高芷斓,可又怕落人口实,她们母女好不容易,名正言顺的住进宫来,还是忍受些时日,来日方长,只是不知道高芷斓有无人照顾,受人为难。

姜己面上有一丝隐隐地担忧之色。

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云被之下,今日见到王后那般颓败痛哭的模样,感觉真是爽啊!

可惜尝羌终下不了决心,只将王后禁足,不过,以后日子长着呢,不愁找不到时机。



她吹灭了红烛,打算安寝,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,今日的菜吃的多,口有些渴,她又点燃烛火,起身倒水喝。

只见一道忻长地身影印在窗棂上,她抿抿嘴道你孤独么?

孤独?我不知什么是孤独,如果你说的孤独是指一个人的话,那么或许就是。夜白隔着窗户自嘲一笑。

他从不感到孤独,他心中有仇恨的火苗燃烧,他要为母妃报仇!

你这么不请自来,又是来讨酒喝么?我这屋里可没酒。姜己在雕刻细致,漆色光亮的桁上,取下浅色外裙套在身上。

夜白半夜到访正好,她有话问他呢。

我听说,今日你与王后起了争执,烫伤了身子,来瞧瞧你。夜白直言不讳,他听闻姜己被烫伤时,心里一紧,立即赶了过来。

放心罢,她在我身上讨不到好处的。姜己心里一暖,夜白竟会关心她!

我不过是怕你早早送了性命,损失我五万石粮食而已。夜白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道,面上却是淡笑。

用不着你大半夜来提醒我,你既然成全了我,我也会成全你的。姜己心底的暖意冷却下去,果然,他这样的人又怎会懂得关怀人,不过来瞧瞧她死没死,还能不能帮他罢了。

我这里有瓶烫伤膏,你拿去用罢,早日好起来替我筹谋。夜白将药瓶放在了窗台上,发出咚地一声脆响。

不用了,我死不了。姜己毫不客气地赌气道,将要打开窗户的手僵在窗框上。

随你。夜白转身就要走。

姜己倏然打开窗户,急道你别走,我还有话问你。

夜白停住了步子,原来她还有不知道的事,还以为她无所不知,无所不能呢。

什么事?夜白玄色的锦衣,只看得隐隐的轮廓,如斧头削过的俊颜认真注视姜己的双眸。

姜己低了声音,没了脾气,谁教她有求于他呢,还是放低点姿态效果好些,我今日瞧着王后身边有个出口不逊的宫女,名唤落霞,你可知她什么身份?

我对这种名不经传的宫女不曾留意,你想知道的话,明日我替你打听就是。夜白毫无表情,寡淡至极,脸上一松。

落霞?

那就不劳烦你了,我自己打听罢。姜己有一丝失落,夜白虽在这宫中多月,对后宫之事不在意呢。又怎会知道一个宫女,真是多此一问。

怎么?她今日为难你了。夜白亮如曜石的眸子淡瞟姜己,笃定地确认。

是啊,我会向她讨回来的。姜己毫不示弱,口气坚定。但讨回来之前不可莽撞,得知人知己才能百战不殆。

夜白了然地颔首离去,他都不敢欺负的人,竟被一个宫女欺负?他倒想知道这个宫女是不是有三头六臂,还是背后有什么无法撼动的家世背景。

不过眨眼间的功夫,夜白消失在宫墙尽头。

梨苑的东北墙角,堆放杂物的地方,有人微微动动身子,刚才可把他累坏了,保持了一个姿势那么久,这暗卫不好当啊,暗自叫苦不迭。

姜己向那墙角扫了一眼,确认没有人,可刚才分明觉得有人,最近总是疑神疑鬼,姜己打了一个哈欠。好困,睡觉觉。

天亮时,她醒过来,才拉开门,一张娟帛落在脚旁,她拾起身。

只见白色的娟帛上端正苍劲的笔迹:董落霞,孟南萸妹妹孟桐的庶出侄女。她的父亲是孟桐夫君董旭的弟弟董霸。孟桐安排进宫伺候孟南萸,实际来爬龙床来了。

姜己失笑,夜白的办事速度也太快了!他一夜没睡么?不过,这最后一句爬龙床就不能说得委婉些么?

董落霞爬尝羌的龙床?凭她庶出的身份?是孟南萸的意思?还是孟桐的意思?不管谁的意思,这是着急了,谁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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